追尋堂吉訶德：西班牙南部自駕全攻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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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往南 托萊多城裡有很多標記，記錄堂吉訶德的“足跡”，內城門口還豎立著他的塑像。 深夜駛入夢幻小城 兩千多年前，羅馬人選中瞭托萊多，作為伊比利亞半島統治的中心。 而我也必須選擇這裡作為故事的開始，不僅僅因為托萊多是這次自駕之行的起點，最重要的是，西班牙迷人的文化交融就起始於此。 托萊多以一個小鎮的面貌示人，固守於塔霍河圍繞的山崗上，卻以歷經上千年的帝國古都聞名於世。它曾經是文化宗教的中心，熙來攘往萬眾聚集，如今卻找不到一條可容車輛並行的大道。掌管這個城市的人如走馬燈般變換著，最終營造出的卻是一個多文化融合的夢幻小城。今天的托萊多是拉曼查自治區首府和托萊多省會，是個隻擁有5.6萬人的小鎮。盡管城市面積不大，但它以悠久的歷史背景、保存完好的文化遺產以及獨特的手工藝術品聞名於世。 我們進入這個古城是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已歷經千年的鵝卵石反射著路燈昏黃的光線。忘記睡眠吧，停下車直接拿起背包進入這個尚在睡夢中的古城，白天摩肩接踵的遊客會遮擋這裡的一切，而隻有在寂靜之中，才能依稀找到那些曾經的身影。 此行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選擇瞭一傢緊挨著城邊的旅館，依山而建的小城實在是自駕者的噩夢。所有的道路幾乎同時具備以下特點：寬度勉強容一車行駛，傾斜接近45度，卵石路面顛簸滑溜，而且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拐角會出現的是什麼。
循著格列柯的足跡 格列柯(El Groco)畫過一幅《托萊多的風景》，畫的下方有一條被綠樹環繞的河流，圍繞著依山修建的城市，大教堂的塔尖無疑是它的中心，這種景象在今天依稀可辨，塔霍河依然流淌著，這條隻有幾十米寬的河流自西向東橫穿瞭大半個西班牙和整個葡萄牙，並在裡斯本註入大西洋。 清晨沿著城邊繞行，塔霍河上的阿爾康塔拉橋古樸凝重，這座從羅馬時代延續至今的古橋見證瞭無數影響西班牙歷史的場景。 1500年前，西哥特人的一位公主就是從我站立的這個城堡般宏偉的橋頭出發，遠嫁比利牛斯山另一邊的法蘭克王國，不想卻被她的丈夫活活勒死，換來的是交易中的幾座城池。後一任的西哥特國王轉而為自己的兒子迎娶瞭一位法蘭西公主，也就是那個兇手的侄女，卻正是這個穿過阿爾康塔拉橋入城的女人改變瞭整個王國。結果一樣淒慘，父子之間兵戎相見，戰敗的王子落得斬首的下場。 在這座美麗的小城，過多地糾結於腥風血雨終究不是一件妙事，我還是更願意在這個古城中循著西班牙最重要的畫傢之一格列柯的足跡來步行遊覽，盤點必須要看的景點。 格列柯是成長在托萊多最知名的畫傢，而托萊多，也幾乎取代瞭希臘的克裡特島，成為瞭他的故鄉。穿過格列柯故居，前方宏偉的聖多美教堂不容錯過，格列柯的傑作《奧爾加斯伯爵的葬禮》就陳列於此，畫作中不僅著重描述瞭聖奧古斯丁和司提反的出現，畫面中還隱藏瞭格列柯自己、他的兒子以及塞萬提斯。格列柯長眠於托萊多最古老的聖多明戈修道院內的地穴中，而他的早期作品也在此陪伴著他。 城市的中心是托萊多大教堂，費爾南多三世於1226年開始興建，這個城市混亂的歷史都在這個教堂不斷地改建中得到瞭體現，如今這裡是西班牙天主教的中心地。而它的聖器室中也一樣能找尋到格列柯的印記。好瞭，我就在這傢早早開門的餐廳停下不走瞭，來上幾隻紅酒煮鵪鶉再加一塊杏仁糕，等著大教堂開門瞭。 Tips 到達 從馬德裡巴拉哈國際機場到托萊多，行程88.7公裡，車行1小時。 下榻 如果乘坐火車的話，托萊多離馬德裡不過半小時(西班牙的高速列車)，一般遊客都是以馬德裡為基地，白天過來，晚上回去，正因為如此，避開人潮，在此住一晚是很好的選擇，可以領略人潮退卻後，夜色中一個千年古都的榮耀與淒涼。Hotel Santa Isabel建立於1388年，曾經是Santa Isabel修女院的附屬建築，本身就有著悠久的歷史。
一路南行，開著的是租來的轎車，走的卻是西班牙那段糾纏的歷史之路。對於旅行團，拉曼查似乎是西班牙最不受青睞的地區，也隻有自駕遊才能感受到這片土地的魅力。 拉曼查是塞萬提斯所深愛的傢鄉，是那個理想主義的遊俠堂吉訶德的傢園。像堂吉訶德那樣背包上路吧，目的地是西班牙南部最具流浪氣質的安達盧西亞。
孔蘇埃格拉 巨人變成的風車 周日的上午，僅有幾千人的孔蘇埃格拉寂靜得可怕，我穿城而過，化身現代的堂吉訶德，駕馭著旅行車在公路上飛馳，沖向的就是那個“巨人變成的風車”。不遠處的山脊上，十二座碩大的白色風車一字排開，塞萬提斯是怎麼形容它們的來著？——“巨人的胳膊差不多兩公裡長呢”。沿著公路，駛上瞭“胳膊”，攔在風車之前迎接我們的是一個未經整修的古老殘破的城堡，在山脊的路口守望。 走近風車，仰望這些敦實粗壯的傢夥，在強烈的陽光下白得耀眼，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轉動過瞭，但周邊那些從未改變過的景致依然把人帶到那個風車活躍的年代。400年前的塞萬提斯，在山頭上望見的也是這紅土地上廣袤的葡萄園，行囊中掏出的同樣是這曼徹格風味的奶酪，而頭腦裡也一樣都充斥著堂吉訶德的形象。一陣風吹過，被鐵索固定住的風車葉依舊嘎吱作響，等待著掙脫束縛以盡它的本分——帶動磨盤轉動起來。 在第一個風車下，有老人倚門而坐，遠遠就沖著來人笑。既不為瞭推銷紀念品，也不急於講解風車的歷史，雖然有牌子指明這裡是旅遊問訊處。對他而言，能夠有人與他交談一會兒就是最好的獎賞瞭：邀請你登上風車內部觀看，隻為瞭拍拍你肩膀叫上一句“Amigo(西班牙語：朋友、兄弟)”；讓給你一把椅子坐下小憩，隻為瞭能用他僅有的英語詞匯與你攀談幾句；告訴你每個風車的名字，隻為瞭誘惑你多停留一會兒，看遍每一座風車。老人身後的櫃臺裡，都是堂吉訶德的紀念品，杯、盤、玩偶，形色各異。共同的是那極度誇張的瘦削的、面帶愁容的男人形象，騎著同樣瘦弱的老馬，提矛戴盔，雖然有桑丘的陪伴，卻依舊落寞的身影。 車程 從托萊多到孔蘇埃格拉，行程102公裡。車行1小時30分鐘。 科爾多瓦 吃吃tapas喝喝酒 當公路上的指示牌顯示已經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我轉頭向右車窗望去，隔著瓜達爾基維河看見瞭夕陽下金光燦爛的科爾多瓦。 手拿科爾多瓦的地圖是沒有意義的，GPS也形同虛設，本地人給你畫出的行車路線圖像是一團無意義的毛線球。要知道，在整個科爾多瓦老城，沒有一條街道是直的，老城的平面圖不折不扣是一張迷宮圖。在羅馬橋頭的卡拉歐拉塔旁停下瞭車，回望一眼金色的城門，轉身貼著清真寺黃色的圍墻前行，步入瞭老城繁雜卻充滿生機的小巷。 夜色漸濃，人聲也變得越發嘈雜，小餐廳、小酒吧中已經擠滿瞭人，很難想象這些狹窄逼仄的場所中能擠進這麼多的人。在這傍晚的街巷之間，最妙不可言的當然非tapas莫屬，三個肉圓或者兩塊奶酪，四片火腿抑或幾條炸小魚，這些數量遠少於正常一盤菜的小食就是最受歡迎的美食。 很多人一晚上要換好幾個地方，點兩樣tapas，來一杯雪莉(sherry)酒，大聲地聊天，這才是科爾多瓦的晚上。在科爾多瓦，tapas已經不是一種食物，它是一種生活方式。方便、隨意、享樂主義才是tapas的靈魂。鄰桌的小夥子告訴我，tapas要吃上整整4個小時呢。他對面美麗黝黑的西班牙姑娘笑著說，然後他們還要去喝酒呢。 在酒吧吃tapas是沒有資格坐下的，隻能站在櫃臺邊或者靠著橡木桶。想要慢慢享用，就要來到庭院之中。庭院是科爾多瓦老城重要的組成部分，千百年來，枝繁葉茂的庭院為居民提供瞭享受清涼的樹蔭，也搭起瞭暫時隔絕外界紛擾的世外桃源。這庭院的傳統始於羅馬人，阿拉伯人不僅延續瞭它，還喜歡在庭院中加上一個小噴泉。每年5月，每個遊客都會變身為評委，在街頭被主人邀請去參觀隱藏在橡木門後別致的院落——他們正在爭奪最佳庭院的獎項。 最後離開科爾多瓦的時候，不要忘瞭去看一眼城外科爾多瓦山脈腳下，那曾經的“鮮花之城”梅迪納·阿爾薩哈拉宮。當時西方世界最富有的君主拉赫曼三世為瞭自己的愛妃，以傾國之力，歷時26年，建起瞭當時世界最奢華的宮殿，4000根大理石柱，15000座大門被鑲上瞭銅箔，26年中每天要用掉6000塊雕琢方正的石料。後來，柏柏爾人渡海而來，讓這一切都變成瞭廢墟，隻能依稀辨認當年的輝煌。一定不要錯過廢墟旁紀念館中的電影介紹，這段制作精良的影片會帶你走入浪漫的夢境。 車程 從孔蘇埃格拉到科爾多瓦，行程254公裡。車行3小時。 塞維利亞 屬於哥倫佈的城市 誰都會愛上塞維利亞，它的故事沒有那麼艱辛，黃金與夢想充滿著它的歷史。事實上，這是屬於哥倫佈的城市，至今還是。
開車進塞維利亞是那麼輕松，寬闊筆直的林蔭大道，直接把我引導到瞭市中心，這與科爾多瓦形成瞭鮮明的反差。塞維利亞是安達盧西亞經濟最發達的地區，歷代積累的財富如今依然在這座城市中閃現，宏偉的建築隨處可見。最不容錯過的自然是世界第三大天主教堂——塞維利亞大教堂。教堂從外到內值得一看的東西很多，近百米的希拉爾達塔精美絕倫，裝飾與顏色隨著光線的變化而轉變。 教堂以埋葬瞭偉大的君主聖費爾南多而著稱，但最吸引我眼光的卻是哥倫佈的墓穴。走進大教堂的南門，一座精心制作的紀念像安靜地處身於墻邊的角落，四尊青銅雕像扛著哥倫佈的靈柩，這四個銅像分別代表航海時代的四個西班牙王國：卡斯蒂利亞、萊昂、阿拉貢和納瓦拉。事實上，哥倫佈死時貧病交加默默無聞。甚至這1899年從加勒比海運回的骸骨，究竟是否哥倫佈的真身也一直存在爭議，但我相信他自己更願意埋身於塞維利亞，這裡不僅是他揚帆遠航的母港，還有著資助他的開明君主。 在大教堂附近，凱旋廣場的南側，規模龐大的阿爾卡薩爾王宮是建築藝術的瑰寶，在歷時千年的修建史上，伊斯蘭式、哥特式、穆德哈爾式、文藝復興式以及巴洛克式等多種風格的建築在其中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經過卡門曾經工作過的卷煙廠，來到凱旋廣場的西側，西印度群島檔案館中保存瞭最完整的西班牙檔案，其中最珍貴的自然就是哥倫佈和麥哲倫的手稿和地圖。 對瞭，關於哥倫佈還有一個傳說。沿著瓜達爾基維河漫步，一座形式特異的高塔矗立於河邊。這就是著名的黃金塔，相傳當年從美洲掠奪來的大量黃金和財富就是在此處上岸的，黃金塔之名也由此而來。塞維利亞的居民至今還念叨著，是哥倫佈發現新大陸為他們帶來瞭無盡的財富。 車程 從科爾多瓦到塞維利亞，行程142公裡。車行1小時40分鐘。 格拉納達 神建造的奇跡 格拉納達是奇妙的，因為妙不可言的阿爾罕佈拉宮就坐落於此。 對於格拉納達的居民來說，阿爾罕佈拉宮與他們的生活沒有什麼關系。這個就在他們身邊的宏偉宮殿竟然會被遺忘瞭幾個世紀之久，無人問津。直到那個美國人華盛頓·歐文來瞭，世界才開始重新發現神奇的阿爾罕佈拉宮。 歐文撰寫的《阿爾罕佈拉》為西班牙也為全世界拂去瞭一件舊物上的塵埃。當時的歐文進入宮殿，要躲避強盜的襲擊，忍受山路的艱辛。而今天，隻需在開闊的新廣場乘坐公交，輕輕松松就能抵達山上的宮殿入口處。如果自行開車上山，盤旋的山路頗費周折，必須隨時尋找標有阿爾罕佈拉宮的路牌。 阿爾罕佈拉在阿拉伯語中的意思是紅色城堡，最初是始建於9世紀的軍事設施，它宮殿式的住宅則是幾代阿拉伯君主嘔心瀝血興建的。 1829年歐文遊玩的經歷依然是最好的向導，雄奇巍峨的城堡、精致細膩的雕刻、巧奪天工的引水設計，多少年來都沒有改變過。一邊閱讀他書中描繪的血腥的宮廷殺戮，一邊走過事發現場“獅子廳”。歐文在深夜中追尋遊魂的哭泣聲，發現瞭奇妙的利用雪山融水的水利系統，現在我們看到的“水宮”與當時沒有分毫差別。歐文登上高塔，想到那是國王哈桑囚禁王後和小王子的地方，如今我能望見的卻是對面阿爾拜辛區密集的白色民居。 阿爾拜辛，那是格拉納達的另一個妙處。在阿爾罕佈拉對面的山上，穿過達羅峽谷，坐落著一個名為阿爾拜辛的有著濃鬱阿拉伯風情的街區，這也是格拉納達城市的精華所在。在陡峭而狹窄的小巷中隱藏著眾多的花園別墅，走迷宮般地穿行其間，時時會有驚喜躍入眼簾。而山頂尼古拉斯教堂旁的瞭望臺，則是遠眺阿爾罕佈拉的最佳位置。 晚上，動身去老城區看一場弗拉門戈。在小街道裡昏暗的酒吧中，啜飲著一杯葡萄酒，等待著演出的開始。突然，一嗓子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傳瞭出來，壓下瞭嘈雜的人聲。這如泣的歌聲沒有一點婉轉之意，大悲大慟地訴說著生活的艱難。在看到舞蹈之前，我就被深歌所打動瞭，就連這裡的酒保也依然為這氣氛所感染，不論聽過瞭多少遍，臉上還是悲戚之態。 隻有在聽過深歌之後，才能看懂弗拉門戈舞的精髓，野性而強調節奏的舞蹈，沒有一絲遮遮掩掩，人生的滄桑和內心的悲涼，直接就由節奏和腳步傳入瞭觀者的心靈。 看完弗拉門戈，走在格拉納達街頭，耳邊依然餘音縈繞。這樣是無法入睡的，最好的方法是找個酒吧，再來上幾杯雪莉酒，吃上兩盤tapas。 車程 從塞維利亞到格拉納達，行程259公裡。車行3小時。 1.孔蘇埃格拉小鎮共有11座風車散落在起伏的山丘上，形成相當壯闊的景觀。 2.雖然眾說紛紜，但大傢都寧可相信，哥倫佈就埋身於此，幾百年來每天看著塞維利亞大教堂裡穿梭的人流。 3.廊柱和馬蹄形裝飾的繁復應用，科爾多瓦大清真寺的禮拜堂營造出肅穆又極富美感的氣氛。 4.建築、天空、流水，一起構築起瞭阿爾罕佈拉宮的夢幻。 Tips 到達 國內有多傢航空公司有航班飛往西班牙，仔細規劃路線的話，可以從不同城市進出西班牙，比如阿聯酋航空的上海至馬德裡航線，經迪拜轉機，非常方便。西班牙的公共汽車和火車還算發達，但自駕還是最方便的方式，這裡到處都有美麗的鄉村和城鎮，你永遠不知道會在一個城市中逗留多久。 下榻 西班牙酒店並不昂貴，能用低廉的價格住上位置、裝飾、服務俱佳的當地風格的精品旅館。提前預訂的話，在塞維利亞市中心住上四星級酒店也僅需幾百元人民幣一晚。 美食 拉曼查地區的杏仁湯相當不錯，而名字就來源於世界聞名的曼徹格奶酪(Manchego)。在整個安達盧西亞地區，美食讓當地人引以為豪，這裡的美食受到多種文化的影響。 購物 托萊多的名產是裝飾精美的刀劍，孔蘇埃格拉是特色奶酪的產地，科爾多瓦的傳統皮具和瓷磚非常有名，塞維利亞不僅出產特色刺繡披肩也能買到各式名牌商品，而格拉納達則盛產阿拉伯風格的鑲嵌工藝品。同時這些地區也都以出產價廉物美的西班牙葡萄酒而著稱。 西班牙自駕註意事項 1.在西班牙，租車公司選擇很多，但自動擋的車很難租到。 2.在小巷中穿行，細小的擦碰是難免的，還車時候的檢查可是非常細致的。 3.西班牙高速公路網絡相當發達，分為收費和免費兩種，註意分辨。 4.在城市中不要開車，狹窄的街道、復雜的單行道、西班牙語的指示牌都會造成困擾。 5.在古老的城市中停車是個問題，事先瞭解好酒店是否有停車位非常重要。 6.高速公路上的休息站常能發現意外的美食，甚至還有供應tapas的小餐館，不要錯過。 7.自助加油，分清楚油的種類和價格，不同油站價格不同，盡量在進城之前加滿油，免得在城裡瞎轉。 8.城市之間的道路並不復雜，GPS能夠提供足夠的幫助。但在城市中不要輕信GPS。 文、圖 Running |
2014年3月27日星期四
追尋堂吉訶德：西班牙南部自駕全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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